【卿卿日常】天上掉下个宇文成都（9-11）
私设雷点翻最前
主线任务：九川之首
支线任务：救救宇文成都这个痴情娃子
9.盛月记启
“你们要去赤霄酒楼看戏？”尹峥看着李薇高兴的模样，不忍拂了她的好意，也跟着一起去了。
郝葭看着成双成对的几人，董海棠和节气姑娘也来了，郝葭一时有些不好意思，她似乎带了太多人来。
“郝姑娘。”赤琼看出郝葭的心思，笑道，“我家姑娘刚来新川还没什么朋友，多谢郝姑娘请来这么多人，姑娘肯定会很开心。”
郝葭心里还是有些忐忑，玉青和宇文成都也下了楼，“郝葭姑娘！”玉青露出一个笑容，“这都是你的朋友吗？”
“是，霓裳姑娘，我是不是带了太多人啊？”郝葭觉得一张请帖带一大群人是真的有些不妥。
“郝葭姑娘带多少人我赤霄酒楼都欢迎，再说了我爱热闹，看戏人多正好。”玉青爽朗一笑，将这事揭了过去，不过她也没想到几位少主会跟着一起来。
“各位请随我上楼。”玉青带着众人来到了二楼最大的厢房。
厢房的窗户一打开，对着的就是楼下戏台，窗户旁摆着长桌，上面摆着各色小吃。众人坐下后，就聊起天来。玉青便将名字和脸对了起来，不过她也有点认不出节气姑娘们。
“这是墨川的酥油茶！”霜降一脸惊喜，她很久没吃过酥油茶了。
“苍川的海棠果脯。”董海棠也发现了属于苍川的特色小吃。
“新川聚集各川百姓，所以赤霄酒楼也有各川小吃，不过菜色还是以新川为主。”霓裳解释道。
“霓裳姑娘，这是丹川的麻辣兔干？”上官婧尝了一块肉干就吃了出来。
“还有……莹川的……姜撞奶。”阮思思看着熟悉的小吃，心中一暖。
“霁川的春卷！”
“我猜郝葭姑娘肯定会带各位夫人来，各位夫人来自各川，所以我便让厨房做了各川的小吃，就是没想到各位少主会来。”玉青斟了花茶，递给郝葭，“郝葭姑娘。”
“霓裳姑娘……”
“别姑娘姑娘的叫，叫我霓裳就好了，我痴长各位几岁，不嫌弃叫我声姐姐便是。”玉青装得极好，不多时李薇一口一个霓裳姐姐地喊着，其余人也是直呼其名，玉青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一个好印象。
尹峥对那些小吃没动几口，玉青见了，问道，“六少主，可是不合胃口？”
“六弟有胃疾，忌口。”尹岐插了一嘴，玉青听了，连忙吩咐道，“琥珀，让厨房做些养胃的吃食过来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，霓裳姐姐，六少主就是嘴刁。”李薇出声道。
“不麻烦，胃疾犯了会很疼的，我阿爸之前有胃疾，精养了几年才好。”玉青温温柔柔地说着，琥珀已经出了厢房。
不多时养胃的吃食就端到了尹峥面前，与此同时楼下的戏开演了。
盛月记讲的是盛家和景家恩怨纠缠下的爱情故事。盛家大小姐盛月与景家少爷景辉相爱，但盛家与景家有旧怨，盛家老爷一气之下将盛月嫁给世交柳家之子柳宇。柳宇自小钦慕盛月，却被盛月逃婚，颜面扫地。
“逃婚！这不是把柳宇的脸往地上踩吗？”尹岐首先发了声。
“对啊，柳宇事事想着盛月，结果盛月就这么对他。”李薇觉得柳宇真可怜。
戏台上盛月对柳宇说自己只爱景辉，拒绝了柳宇。
之后盛月为了和景辉在一起，盗取自家的家章，间接将管理码头生意的长兄害死。盛月不仅毫无愧疚之心，只说是为了自己的幸福，长兄会谅解她的。
“我要气死了！”上官婧一拳捶在桌上，“她要不要脸啊，她的亲哥哥被她害死她还说着这种话！”上官婧气得要下去揍人，众人七手八脚地拉住了她。
景家用着盛月偷来的家章，一步步将盛家的产业蚕食，盛家家破人亡，盛月看着幡然醒悟，扇了景辉一巴掌后，跟柳宇走了。
“还算清醒，不然我真的要下去打人。”上官婧刚说完就看到令人气氛的一幕。
盛月怀上景辉的孩子，生下来后说要报复景辉，竟然要饿死那个孩子！柳宇给她和孩子送吃食，她眼睁睁看着孩子饿得大哭而不管，最后还是柳宇照顾孩子，孩子才活下来。
“我他妈……”上官婧差点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下去，还是宇文成都出手扯回来的。
“上官郡主，得罪了。”宇文成都声音有些奇怪，拦住上官婧后又退到玉青身边。
“上官郡主不气，只是戏而已。”玉青急忙泡了杯菊花茶，“清清火。”
“真是太令人生气了，孩子有什么错，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啊！”李薇眼眶红红的，“在霁川，再穷苦的人家对自己的孩子都是百般爱护的。”
楼上的几人安慰着李薇，楼下的戏台又是新一折：盛月要复兴盛家，找到盛家其他人，却被景家察觉，景家派杀手斩杀盛家人，柳宇为了保护盛月，一人对付数十人，就在此时，景辉花言巧语哄了盛月，盛月答应嫁入景家，不过只能做景辉的侧夫人。
柳宇倒在血泊中，临死前还看着不远处的盛月，担心她的安危，盛月掉了几滴眼泪，而后带着孩子回了景家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节气姑娘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柳宇太惨了呜呜呜……”
“盛月狼心狗肺之人，柳宇真的好傻啊……”
“柳宇要是放弃，肯定会有更好的结局。”
“柳宇都没人收尸……”
节气姑娘的话一句又一句砸在宇文成都心上，柳宇真的和当时的自己一模一样，难道，难道如意……
宇文成都不敢再想，开门冲出了厢房。“宇文！”玉青连忙起身，“各位不好意思。”随即也出了厢房，玉青的声音隐约传来，“宇文，宇文！”
“琥珀姑娘，这霓裳和宇文是……？”郝葭看出了端倪，问道。
“宇文护卫是东家的护卫，姑娘来后被东家安排保护姑娘安全。”琥珀又道，“姑娘习武，宇文护卫武功高强，所以姑娘感兴趣。”
“哦，我还以为霓裳姐姐和宇文护卫是一对呢。”
“六侧夫人慎言，姑娘并未有此想法。”琥珀脸色有些变化，一旁的尹峥替李薇道了歉。
楼下的戏还在演着，盛月回了景家，却指责景辉父亲不过是小人，自己盛家多好多好，却被景辉大哥说出盛家不顾律法，官商勾结坏事做尽。盛月自然不信，几番破坏景家的生意，被景家赶了出去，最后被盛家迫害过的百姓拿石头砸死。
“她被砸死是活该！在我们丹川早就千刀万剐了！”上官婧看戏看得一肚子气，幸好最后盛月的结局大快人心，不然她真的能提枪打一顿。
“各位留下来用膳吧，姑娘吩咐过了，还请各位不要推辞。”琥珀带郝葭几人去了五楼的露天台，露天台是墨川风格，中间还有一个烤架，众人在一旁落座，琥珀微微一礼，“姑娘想请各位吃墨川美食，六少主有胃疾，已经吩咐厨房注意。”接着就有侍从扛来已经处理过的小羊羔，生好火后，固定在烤架上，庖厨涂好调料后，转动烤架，羊羔被烤得滋滋冒油，接着马奶酒和烧刀子上了桌，烤全羊现烤现切端到众人面前。
尹峥吃不得酒和烤全羊，厨房便准备了清淡的饮食和清茶。
玉青在后院拦下宇文成都，“宇文，你……你哭了？”玉青看到宇文成都面具上的泪痕，“为什么……”玉青长叹一口气，“男子汉大丈夫，有泪不轻弹，为那种人哭，不值得。”
“难道如意真的是盛月那种人吗？”宇文成都声音嘶哑，玉青只是看着他，“你要记住，你不是柳宇，你是宇文成都，你已经死过一次。”
“对啊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”宇文成都有些茫然无措，玉青接着说了一句，“宇文，你得为自己而活。”
“好。”
10.交好众人
玉青去了露天台陪李薇她们用膳，“用杯喝不痛快，在我们墨川，烧刀子一人一坛！”玉青一抬手，成坛的烧刀子就上了桌。
“今日除了六少主，其余少主可要给我个面子。”玉青这话可有点吓到人，不过霜降和琥珀之前给众人打了预防针，知道这是墨川人的待客之道，社恐的尹岩有些抗拒，一旁的阮思思暗暗给自己打气，“霓裳姐姐……我和……七少主……不会……喝酒。”
“嗯……”玉青眨眨眼，“琥珀，把胭川的葡萄汁拿来，不能让各位不尽兴，各位能喝烧刀子的就喝，不能的就喝葡萄汁，我先自罚三杯！”说着直接将酒往碗里倒。玉青三碗酒下肚后，上官婧不顾尹岐的阻拦，拆了一坛烧刀子，“我陪霓裳喝！”
“上官郡主爽快！”
“我也来！”霜降好久没喝过烧刀子了，三个人你一碗我一碗的，看得其他人惊掉了下巴，一旁的尹岐拦着上官婧，拦着拦着被上官婧灌了半坛。
玉青酒量很好，喝下一坛面不改色的，拉着霜降唱起了墨川歌谣。
“我想家了……”李薇听着歌谣中的词，她想爹娘了。
“我也是。”董海棠望着玉青和霜降，“真好啊，霓裳还可以回自己的家乡。”但是霜降却只能留在新川了。
气氛一下悲伤了起来，琥珀提醒了一句快到闭市时间，才将众人拉了回来。
“夜路不好走，琥珀，多派几个人保护各位少主和少主夫人。”玉青送走一对又一对小情侣，到了董海棠和节气姑娘们，“琥珀，你和赤琼跟着保护一下海棠姐和各位姑娘，把宇文喊过来，我与宇文送郝姑娘回去。”玉青有些担心郝葭一人回去，便提议道。
“不用，太麻烦了。”郝葭不大想麻烦玉青，而且上次玉青找她后，尹嵩直接盘问她怎么和玉青认识的，还说玉青识大体，生得貌美，她可不能把玉青往火坑里推。
“无事，就当我散散酒味。”玉青和宇文成都陪郝葭到了尹嵩府门口，却撞上逮郝葭的尹嵩。
“郝葭，你……”尹嵩刚准备兴师问罪，一旁的玉青上前，“见过嫡长主，侧夫人今日只是与我一同在赤霄酒楼看戏。”
“嗯？是霓裳姑娘啊。”尹嵩对玉青还是比较客气的，毕竟他还需要赤霄酒楼的情报。
“还望嫡长主不要怪罪侧夫人，不然我会羞愧的。”玉青本就喝了一坛烧刀子，脸上有些酡红，清冷感有些退去，显得平易近人，倒让尹嵩有些心痒，话软了些，“霓裳姑娘如此说，我自然不会怪罪郝葭，夜深了，我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兄长派了宇文保护我，再说了，新川治安好，无事的。”玉青施了一礼，带着宇文成都走了。
回了酒楼，“那位嫡长主是不是同你貌似？”
“确实。”宇文成都看着玉青，“我觉得他似乎在打你的主意。”
“嗯？”玉青歪头，“不过是看中吾是赤霄酒楼的人，想拿捏东家，吾还怕他？”
“还是小心为上，这毕竟是新川。”
“吾知道，这赤霄酒楼的东家也要露面了。”玉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，今日一接触加上近日的情报，她倒是对各少主有了新的认识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玉青让宇文成都回去休息，唤来肖毅，“去给吾查查那位六少主尹峥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少主，难不成他……”
“还未入朝就解决丹川水灾和金川债务之事，今日他虽与吾接触不多，但端的是君子之风，此人，绝不简单。”
11.夜市生意
金川郡主元英嫁与尹峥做正夫人的消息传来，李薇正在玉青处哭，一旁的姐妹们挨个安慰她。
“李薇妹妹，别哭了，这元英郡主在新川待不了多久。”玉青真的特别讨厌别人哭。
“霓裳姐姐，什么意思啊？”李薇哭得打嗝，喝了杯水才止住。
“我听哥哥说，这元英郡主心有沟壑，可不是困于后院之人，她在金川可是不得了，若不是金川女子不能做官，她八成要掌管金川的户政司，甚至成为下一任金川主。”玉青还是比较欣赏这类人的。
“真的啊？”李薇见玉青点头，“可是她现在嫁到新川了……”
“嫁了就不能和离吗？”玉青耸耸肩，“你信我，这位郡主怕是瞧不起六少主，她估计心心念念回金川呢。”
事实却是如玉青说的一般，李薇被元英抓着学管家，天天在府上水深火热的，玉青派去的人回禀后，玉青只觉得有趣，同时也起了结识元英的念头。
尹峥想让新川开放夜市，便和李薇一起去调查商户的情况，却遇到了玉青和宇文成都。
“霓裳姐姐！”李薇直接拉着玉青，说起尹峥的打算，一旁的尹峥只是宠溺的笑，玉青听了，只是看向尹峥，“这夜市开放的确可以促进商业发展，只是新川大多是保守营业，打破常规的商户不多，就夜市一开，昼夜不停，如何维护秩序？”
“霓裳说得不错，在下还会多多调查。”尹峥将玉青的问题放在心上。
“其实还有一点，坊市分离，这……”玉青故作思索，尹峥倒是有了兴趣，耐心地解释自己的想法，以至于一旁的李薇插不上话。
“六少主大才，小女子佩服。”玉青装作一脸惊讶，“若是要赤霄酒楼帮忙，我与哥哥说上一说。”
“谢霓裳好意。”尹峥露出个温润的笑容，三人又说了些话，却碰上了尹嵩。
一番冷嘲热讽后，玉青来了句，“嫡长主若是觉得不妥，大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去还金川债务。”
“霓裳姑娘，六弟这种重商争利的行为，相信令兄也颇有微词。”尹嵩信心满满，他已经接了赤霄楼主的帖子，入夜便去见人。
“哥哥疼小女，我支持六少主哥哥就会支持六少主。”玉青这一句话让尹嵩有些不虞，对尹峥撂下句狠话就走了。
“霓裳，何必为了我得罪二哥……”
“你值得。”玉青的眼神同尹峥交汇，那股子坚定让尹峥点了点头，心里更想把夜市办好。
找了借口同尹峥和李薇分开后，玉青把玩着手上的珠串，“宇文，你可看出什么？”
“新川夜市之举，只怕墨川想追赶会越来越难。”
“墨川不事农桑，资源又落后于新川……”
“若是墨川可以将农桑之事提上日程的话……”宇文成都自然知道粮食一事有多重要。
“此事不能让吾来做，不过，可以让尹峥来。”
“墨川之事，为何要让新川插手？”
“新川和墨川今年有和亲之举，墨川苦寒又要新川的郡主，那些有身份的女子不会去受苦，没身份的又会使墨川不高兴，这尹峥定会插手此事，吾观他丹川与金川之事，就知道他仁慈，吾只要旁敲侧击，他定会阻止和亲而帮助墨川事农桑。”玉青换了个坐姿，“新川农桑经验足，新川插手怕是墨川农桑能更快成型，况且吾虽囤了军粮以备不时之需，但新川影响力颇大，加上尹峥此人，墨川想咬下新川一块肉，还需扰乱新川内政。”
入夜，玉青换上了男装，穿上特制的鞋，束发后将容貌改了改，只与原来的相貌有五分相似。
“贵客临门，怎么不好生招待？”变化容貌的玉青只是得了尹嵩一句不愧是亲兄妹的评价。
“嫡长主，今日小妹顽劣，还请嫡长主见谅。”玉青皮笑肉不笑的奉承了一番尹嵩，又听尹嵩说起夜市一事，便道，“嫡长主何不成全了那六少主，做得越多错得越多，到时候那把柄不就是，送到你手上？”
“先生果然智慧，只要尹峥犯了错，我参他一本，自然就……”尹嵩听了玉青的建议，并没有阻扰尹峥上奏，只是派了人挑起商户们的争端。
尹峥被禁足在府上，又被断了钱粮，玉青和宇文成都直接夜晚翻墙，碰上了尹峥四人。
“霓裳姐姐！”李薇看到宇文成都手里两个鼓鼓的麻袋，一脸疑惑地看着玉青。
“是一些食材，我听说了夜市出错，六少主受罚，尽些绵薄之力。”玉青向尹峥一礼，又看向元英，“这位便是元英郡主？”
“是。”元英看着玉青，让人接过了那两麻袋食材，“帮助之恩，元英谨记。”
玉青听了这话，又拿出一袋钱财，“元英郡主客气了，我与六少主是好友，若是夜市能继续下去，我定鼎力相助。”
元英本不想收，玉青便说算是借的，“郡主要不打个借条给我？”
元英写了借条，玉青和宇文成都两人又翻墙出了府。
“雪中送炭？”宇文成都刚才看着玉青的做法，自然想到这是玉青笼络人心的做法。
“锦上添花易，雪中送炭难。”玉青冷冷一笑，回了赤霄酒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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